至极的身子回到狄府。刚跨进门便听见药瓶碰撞发出的呯砰声,心烦蹙眉后又舒展开眉头,不必多想便清楚是那怪医扁鹊在摆弄药瓶了,至少也来了不是么。
红霞染透天际,晚时霞光微弱倾洒于府门下投了一片不明显的阴影。
我放轻动作把那姑娘放在我床铺上,把她放上床铺趁着她乌眸紧闭才敢仔细看了看她。看到她面色苍白那一瞬莫名有些心疼她。
一切的起因是她追杀孙策被我通缉,那时听元芳向我说过便在通缉名单上写下她名字。未见到她倒觉得没什么,虽当时听着苏画笙这名字是美,但至少还狠的下心。
偏偏见到她如此纤弱就放下了杀她的念头。
我问自己何时如此糊涂,竟对犯人心软。思来想去也没合适的回答。便作罢打算为她盖上被子便去唤那怪医进房为这姑娘治疗。
指尖触碰柔软纯白的被子,拖到与她肩膀同齐处轻轻放下。她身上淡淡的竹香萦绕在我鼻尖,总觉得有些什么在心里慢慢发酵。她如熟睡的孩子般轻轻动了动脑袋便没了更多动作。仍是温热的呼吸温柔洒在我手上,一瞬间更舍不得接着通缉她。
抬手揉了揉眉心,明明没做些什么体力活却总很累似的。
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