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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堂主起身,捋了捋暗金榴花长袖:“那静云先告辞了,夏将军如果有需要帮助的,尽管来找静云。”
需要帮助是一回事。
帮不帮又是一回事。
怎么帮又是一回事。
需不需要明着作势,暗里挖坑,又是一回事。
无论如何,洞悉了每个人的内心,才可以做一个好的棋手,而不是棋子。
雷静云理的很清楚。
只是,在她走出马车时,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,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。
这直觉让她产生了一丝怀疑。
真的只是个纨绔么?
怀疑稍纵即逝。
...
...
灰蒙蒙的山上,不少人匍匐着在枯草里。
山谷之间,是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正在行入峡谷。
山巅的人都是面黄肌瘦,或者带着病态,或许他们高矮胖瘦、年龄都不相同,但相同的是目光都带着仇恨。
一块遮挡视线的石笋后,却是个约莫二十五岁的目光锋利的青年人,他脖子上隐隐露出火烙,这是被流放罪犯才会被烙印上的纹理,也是耻辱和下等人的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