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能发点财,指不定还会有人称呼“周大官人”。
称呼而已。
周昂扭头看他,客气地道:“不敢,正是周昂。”
那人又是微微一礼,道:“周校书请随我来,我家县祝已恭候多时。”
于是周昂随他拾阶而上。
五楼。
天色虽还未全黑,但楼内已经掌起了各处灯烛,照得整座酒楼都格外亮堂、格外大气。这一路上去,衣着整洁的店小二来往穿梭上菜,未被点中的佐酒歌姬失意下楼,各处雅间里乱纷纷传出琴歌与酒令,时不时有一阵哄堂大笑贯人耳膜,酒香菜香与女子的脂粉香,萦绕不去。
路过四楼的时候,周昂甚至还听到了一个小型乐队的演奏。
红牙拍板、寸关琵琶,伴着一女伶的浅吟低唱。
这个年代有钱人的夜生活,刚刚开始。
而平常时候,在这个时间点,周昂应该在苦读或练字,周蔡氏在缝缝补补或做绣活儿,再过大约半个时辰左右,这边要越发喧腾的时候,万岁坊那边已经基本人人入睡,难见灯火了。
五楼一样蜡烛高烧,却比下面的几层要显得清幽了不少。
如果是中午那顿饭,这边的雅间怕是一室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