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帘内传出的燕崇的嗓音已是带了两分沉怒。
“世子爷息怒,实在是隔着帘帐,在下如何能准确得知世子爷的病况?回去后,陛下若是问起,怕是难以交差,侯爷是不是也许久未曾见过世子的面了?难道就放得下心?”冯仑有圣命在身,转而又笑眯眯拉了靖安侯作陪。
“这隔着帘帐,侯爷是如何确定,这帐中之人就是世子爷的?”
“冯仑,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他话刚落,帘内便是响起燕崇怒极的嗓音。
“冯大人这是何意?”裴锦箬双眸亦是沉下,“这是我与世子爷的卧房,这床上的,不是世子爷,那是何人?冯大人在暗指什么?冯大人可知,就凭你这一句话,若是传了出去,便是要我的性命?我一介深闺妇人,与冯大人不曾有过交集,更不曾得罪于你吧?”
这一席话里,字字皆有骨头,一双杏眼更是定定望着冯仑,毫不避让。
冯仑目下一闪,倒是没有想到,靖安侯府这位世子夫人居然也是个难缠的,略整了思 绪,忙拱手道,“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误会了,也是怪冯某不会说话,冯某绝没有那个意思 。冯某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怀疑本世子是人假扮,或是冯大人手上有什么泼天大案,怀疑到了本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