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一样遭了雪灾的同、定两府,也是萧綦在城西出事后,上了奏疏提到过的。这一切,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会出事,甚至是出什么事一般。
未卜先知吗?可是怎么可能?
转头望着燕崇掂着那只茶杯,皱着眉,若有所思的样子,裴锦箬心里,却是直直发虚。
这场雪灾,按理,她也该是知道的。
但她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妇人,当年,也只是听说了这事,具体的,却并不知晓。
也不知近来是不是过得太安逸的缘故,竟是全然忘了这一回事,直到雪灾发生了,她才恍然记起。
若是她早些想起,能够想着法子提醒了燕崇,也不至于将这功劳白白送到了萧綦手中。
如今,荣王一案悬而未决,虽然,朝会之上暂且无人再提立储之事,但这不过是暂时的。最多年关后,那些朝臣便又会旧话重提。
萧綦本就已经一骑绝尘,远远将宁王与福王抛在了身后。
又因着雪灾一事,在朝堂和百姓中,都博得了个好声名,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“贤王”,要入主东宫,还不是顺理成章,民心所向之事吗?
燕崇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,转头,却见裴锦箬反倒皱着眉,一脸苦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