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茶盏,正正举在唇边,闻言,动作微微一顿,却也只是一顿,复又继续将茶盏送到唇边,轻啜了一口。目光则始终望着墙上一幅美人图。
图上美人倚花回眸,绝代风华,却不及她本人万一。
“说吧”茶盏放回手边方几,闷闷一声响。
那亲信始终低垂着头,不敢抬眼。进殿下的书房自来有这不得抬眼的规矩,哪怕是到了此时十万火急,他也不敢造次。
当日,那个不过抬眼,便被押了下去,挖了双眼,活活打死的前车之鉴,尚不远矣。还有,那个无故病死了的周侧妃,包括如今,尚且卧病在床,也不知何时方会痊愈的王妃。没有人敢再去触碰那个禁忌,更没有人想要知道,殿下藏在这书房之中的秘密。
听得萧綦的话,那人如蒙大赦,忙打扫了一下喉咙回道,“咱们埋在镇抚司衙门的暗桩送了消息出来,说是他们两个没有扛住,已是招了。”
这两个是何人,说的,与听的,都是心知肚明。
“招了”萧綦抻了抻身子,蹙起眉心。
人硬着头皮道,“不只是招了,那辛大是个没良心的,居然招认说殿下与西山大营许将军私交甚密,曾数次密谋。并拿出书信为证。”
当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