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个时候,他还是不该离开公子身边,可是他知道,无论如何,他也是非走不可了。因为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夫人在公子心中是何种位置。
公子此时让他回凤京城,是将他最珍视的一切,都交托在了他的手里。
这是绝对的信任,也是全心的托付。
燕崇望着洛霖沉默着垂下眼去,轻轻吁了一口气,将那红蜡倒在信封的封口处,又取出印章盖上,这才将那封信递给洛霖道,“我不知道凤京城中出了什么样的变故,但既然要让他们千方百计瞒住我的,必然不是小事。你这回回去,找到邵谦,旁的人,都不能信,你们一定要亲自给我查清楚,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我唯一能信的只有你们,唯一要嘱托的,也只有一点。不管发生了什么事,我要的,只是他们母子平安,洛霖,你可明白了?”
燕崇一双眼深沉幽幽,将洛霖深深望着,好似要一路望进他的心底。
这一席话,说得淡然,可落在洛霖耳中,却每一个字,都重逾千斤。
洛霖知道,若是可以,公子只怕要抛开这一切,亲自回去。可是,他不能。
他身前,是北狄八万大军的铁蹄与屠刀,他身后,是十万边关军民,是大梁锦绣河山。他,退不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