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反应,再次出乎了燕崇意料之外,他不由得,又是蹙了蹙眉,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
裴锦箬好不容易歇住了笑,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子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,将他望住,语调还是甜美轻软,可说出口的话,却不那么动听了。
“燕二公子莫不是说笑了吧?这张字条,确实是与我昨日写给季公子的那张别无二致。那张字条已是被陈老夫子收去了,燕二公子如何知道,并仿写了这么一张我是不知。”
“不过,拿着一张仿写的字条,来质问我是不是偷学了你的字迹,这不是太可笑了吗?”
“且不说,我早前与燕二公子没有半分交集,根本无缘得见你的字迹,更别说……”裴锦箬嘴角一牵,笑容深刻了两分,略顿了顿,才道,“在我看来,就算你我二人字迹相仿,谁仿谁的,却还不一定,不是吗?”
燕崇方才就有些不好的感觉,如今,额角的青筋更是控制不住地蹦了两蹦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明摆着的意思,我的字,要比燕二公子的好太多,这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,我何必要仿你的?”裴锦箬晃了晃手里的字条。
她在初见这字条时吓了一跳,但再一细看,她就发现了,那不是她写的那一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