匣子,一双凤眼反倒是落在裴锦箬面上,幽深,却又锐利莫名,像是要直直望进裴锦箬的心底。
裴锦箬却并无闪躲,在她的目光盯视下,仍旧稳稳地将那只匣子捧着,不动不移。
许久之后,袁婧衣总算是挪开了眼,嘴角却是难得地勾起,竟是笑了。
“既是要送寿礼,还是你自己亲自去送要有诚意些吧?”
裴锦箬一愕,似有些不敢置信,怔怔抬眼望向袁婧衣。
后者却是笑了,那一笑,当真是春日融雪,让裴锦箬有一瞬间的晃眼。
“还有啊……既是说的并非学业上的事儿,你的称呼,便是不对。你不该唤我‘先生’,而该是‘姨母’,也不该唤我母亲为‘英国公老夫人’,而该称她一声‘外祖母’,也不该自称为学生。”
裴锦箬这回彻底傻眼了,嘴角翕动了两下,却真不知该唤袁婧衣什么,“先生”自然是不好唤的,可这一声“姨母”,却也不是那么容易。
好在,袁婧衣似也知道,并未逼着,说完后,便是道,“这东西,既是你对你外祖母的一片孝心,便不要假手他人。你带回去,在家安心等着英国公府的帖子,到得六月二十七那日,便亲自到英国公府,为你外祖母贺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