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也有术数课。
不比两个月前,如今的裴锦箬已是成了陈老夫子的得意门生。总觉得这个小姑娘是大器晚成的类型,从前倒是不知她居然在术数上有那么好的天赋,而且还很是勤勉,难怪,不过短短时日,便是变了大样儿。
一手算盘打得啪啪响,心算更是厉害,给她一串数字,无论多么复杂,不过几息的工夫,便能得出答案,毫厘不差。
陈老夫子多年未曾见过这样的苗子,自然是稀罕,恨不得将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,只是,却不无疑虑。毕竟,这术数如今不受人重视,总与钱财、铜臭混为一谈,甚至有些被视作下九流的意思,就算他想教,人家姑娘也未必肯精心地学。
何况,姑娘家,过几年嫁了人,哪怕大梁民风开放,大多数妇人还是只能限于内宅,学得这些本事,也不过看看账本,算算柴米油盐了。
陈老夫子心中不无遗憾,但也豁达,并不强求,待裴锦箬却是好得很,每日都是笑眯眯的。
因而在四喜寻来时说,他家三爷有急事儿要请他家三姑娘过去时,被打扰了课堂的陈老夫子也没有半点儿怒气,反倒不等裴锦箬开口,便笑眯眯对着她道,“既然是你兄弟找你有急事儿,你便去吧!快去快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