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院门,便见着前方立着一道身影。
袁恪已是换了常服,长身玉立站在一棵罗汉松边上,目光遥遥看过来,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裴锦箬上前轻轻屈膝,唤道,“表哥!今日劳烦表哥了,希望没有耽误你的正事儿。”他去接她时,还是一身的飞鱼服,想必还有公务在身,这让裴锦箬有些不安。
锦衣卫虽是凶名在外,但到底是皇帝近臣,做的,又都是要紧事,她已是在永和帝那儿记了一笔,可真有些小怕了。
袁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“与祖母说完话了?”
裴锦箬点头,“外祖母有些累了,已是让人服侍着歇下了。”
“那你要回去了?”袁恪又问,还是平平淡淡的语调。
裴锦箬又是点头,“散学许久了,再不回去,家里祖母和父亲该着急了。”
“那走吧!”袁恪说罢,便是蓦然扭头,双手背负身后,阔步而行。
裴锦箬在他身后愣了片刻,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要送她回去的意思。醒过神来,赶忙跟了上去。
别的不说,恪表哥倒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,如今瞧来,倒是靠得住啊!
若是非得嫁人不可,嫁给他,倒也不错,至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