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,怎么看,燕崇也跟寺庙这样的地方不搭啊!而且,大相国寺居然还会专程给他留出一间禅房来,真是好大的面子。
“我母亲的长生牌位供在这里,我偶尔会来看她。”燕崇语调淡淡地答道。
裴锦箬蓦然转头望他,他分明神色如常,可她的心尖却揪了一下,是了,他也与她一般,是个没娘的孩子。
只是,他往日里太过任性霸道,不可一世,便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,总是让她不经意,便是忘了这一点。
禅房内的气氛莫名有些沉凝,而这样的气氛,燕崇显然不喜欢。
他走到窗户边上,将窗扇轻轻推开,往外看去,“这雪,也不知还要下多久。”
裴锦箬走到他身边,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。
外面的雪,更大了,扯絮一般,洋洋洒洒。天色也暗得如同已然天黑,从这个方向眺望出去,居然刚好能瞧见那座三层的灯楼。
灯火幽咽,在风雪之中飘忽,好似遗世独立,让人的心,不期然,便是静了下来。
他们两人,倒是从未如同此刻这般,平静地并肩而立。
许久之后,直到裴锦箬又“阿嚏”了一声。燕崇才收回了视线,信手关了窗,皱了眉,有些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