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理她了么?怎么今日待她,却又好似回到了她之前还未曾对他说出那些要撇干净的话时的态度?本来冰凉的手,被他厚实温暖的手掌包裹着,倒是慢慢暖和了起来,但是,裴锦箬想,她怕终究还是冻着了,受了风寒,否则为何脑袋竟是晕乎乎的?
外面的风雪恁大,四下望去,好似天地静谧,穿梭其中的,只剩他们两人。
冒着风雪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辰,他们才回到了方才的回廊。
燕崇的步子微顿,放开了牵住他的手,朝着前方轻轻一揖,“谨之兄!”
裴锦箬心头一惊,赶忙抬起头来,便是撞见了回廊转角处,正抱着她那水青色的披风,站在风口的袁恪。他正皱眉望着自己和燕崇,一双眼,幽沉难辨。
“表哥。”裴锦箬急急喊了一声,看了燕崇一眼后,便是迈步靠了过去。
燕崇倒是也没有拦她,笑眯眯看着她走到了袁恪身边,这才笑道,“这会儿见着了你表哥,你总不用再怕他们担心了。”
说罢,又望向袁恪时,音调却是沉了两分,“谨之兄,你既是她表哥,又与她在一路,便不该放她一人。”
两人目光无声对峙,空气,莫名有些沉凝。
片刻之后,燕崇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