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那几页纸笺,这回,终于是走出了门。
福王隐约有些不安,等到燕崇终于走了,这才踉跄着从床榻上下来,将那几页纸笺拿在手中一看,先是惊得瞠圆了眼,再细细一看,脸上的血色却是一点点抽尽。
末了,手一个脱力,垂落在身侧,那纸笺也是散了一地……
燕崇……果真不愧是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,这样的心计和手段,偏要用一张纨绔的面孔来遮盖住……
裴锦箬原本以为,自己睡不着,谁知道,却还睡得不错。
一觉醒来,居然已经是午后了。
昨夜的雨已是停了,日头高挂,日光斜斜射入,将整间禅房都映得格外静谧温暖。
她才一动,守在床榻边上的绿枝便是凑上前,笑道,“姑娘醒了?可饿了?奴婢这儿熬着小米粥呢,姑娘起来用点儿?”
裴锦箬歪头去看,果然瞧见门边支着一个小炉子,上面煨着一个瓦罐,已隐约能闻见小米的清香味。
“三爷和袁嬷嬷呢?”
绿枝一边服侍着裴锦箬穿衣,一边笑笑答道,“经堂那边法事要有人看着,三爷和嬷嬷都过去了,奴婢和红绫在这儿守着。”
听到动静,门“吱呀”一声响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