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却哪里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?略略顿了顿,将锦盒挪开,袁嬷嬷斜签着身子在跟前的锦杌上坐了,一双眼抬起,将裴锦箬牢牢望住。
“姑娘,老奴不知,你为何对有些事儿这般的抵触,许是因着从前太太的事儿,让你寒了心,可姑娘,这不该是你如今这个年纪该有的心境。你不是太太,老奴也见过不少人,老奴确信,你绝不会走上太太的老路。甚至是,老奴觉着,不管嫁给谁,姑娘都能把日子过得顺心红火。”
“嬷嬷?”裴锦箬倒是不知道,袁嬷嬷居然这般看她。
“可是,若能选,咱们为何不能选个称心如意的?”
“这燕二公子啊,早前,老奴也不看好,想着他那个名声……谁知,这回经了事儿才知道,关键时候能靠得住的男人,那才是好归宿。何况,他能将事情想得周到,不止帮着掩下了事情,保全了姑娘的名声,回头,还专程跑了一趟大相国寺,就是为了护送姑娘回来,这样的用心,那便是真正将姑娘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日后,姑娘不管嫁了谁,都免不了要在内院转悠,可男人向着你,那便要轻省许多了,你说呢?”
这些话,于袁嬷嬷而言,可谓是肺腑之言了。
裴锦箬听得有些不自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