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云山雾罩般,却分明泄出丝丝缕缕难言的哀伤。
引她们来的婆子告退出去,徐蓁蓁则上前便是拉了卢月龄的手道,“你怎么出来了?不是说,病得起不来身了吗?我和锦箬又不是外人,来看你一遭,可不是为了折腾你的。”
“我也没有病得那么严重,哪里就到了不能起身的地步?你和锦箬难得来一趟,她更是头一回来,难不成,还要让我蓬头垢面的,躺着待客不成?那我岂不要羞死?”卢月龄笑笑道,只那笑声却太过漂浮,不过一掠而过。
几人一道在临窗大炕上坐了,卢月龄抬手,将伺候的人都一并撵了出去。
徐蓁蓁拉着卢月龄的手,欲言又止片刻,才道,“我听说了,皇贵妃娘娘几次召见了你家太太,可是因为这个……你才病的?”
听到此处,裴锦箬乍然一惊,望向卢月龄。
方才瞧见卢月龄这番形容,裴锦箬心里便有所猜测,这般模样,很是眼熟,分明就在前不久,才在为情所伤的季舒雅身上瞧见过。
如今……又在卢月龄身上瞧见,那么,必然是卢月龄与甄先生之间出了什么岔子,也只能是此处出了岔子。
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当中居然还关着宫里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