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阁老乃至整个郑家的罪责,已是逃之不开,区别只在于,这罪,到底是大是小,又该如何论处。
这一夜,永和帝却是裹了一件深色的披风,趁夜去了一趟大理寺监牢。
去见的,自然便是他的老丈人,如今,却成了阶下囚的郑阁老。
既为君臣,又为翁婿的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,无人知晓。
第二日,郑阁老便上了长长的请罪折子,细数己身罪状,并未主动交代那些对不上的钱数去向,却愿意用祖业相抵。
这可谓算得态度良好了,这下,朝堂上的声音稍稍少了些,永和帝的脸色也好了不少,既然已经认罪,那接下来,便是如何处置了。
自然不可能立刻便有定论,却也不会拖得太久了。
这一日,郑皇后便是不施脂粉,一身简衣素容地跪在了永和帝所居的紫宸宫前,不用猜也知道,这是想为老父,为郑家求情。
永和帝并未召见,却也并未申饬,只让魏俨到宫门前请郑皇后回去。
郑皇后却并未有所动。
三月底的春风已经不若前些时日寒凉,即便如此,郑皇后这样羸弱的身体却如何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,跪了没有半个时辰,便是骤然晕倒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