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,没过几日,弹劾郑皇后与荣王无德不贤,挖出各种陈年往事的折子,便是如同雪片一般飞向了御案。
永和帝脸色铁青地扫落了御案之上堆成小山般高的弹劾折子,却只有两个词——禁足、彻查。
郑皇后的禁足才解不到一月,凤藻宫的宫门又再度紧闭起来。
外面,风声鹤唳,燕崇自然也是忙得不见人影。
这一日,他终于好不容易回来了,裴锦箬便是窝进了他怀里,才觉得,暖和了些,伏在他胸口,却是低声问道,“皇后娘娘真的不会有事吗?”
明明燕崇已经给过她定心丸吃的,可她还是心里没底。处于权力的漩涡之中,趋利避害乃是本能。
燕崇自小跟在永和帝身边,最先学会的,便是审时度势。你可以说他冷血,但这是处于这漩涡之中,必须学会的,取舍与自保的手段。
若非笃定郑皇后不会有事,那一日,他便不会特特交代她走一遭凤藻宫了。
“放心吧!”燕崇叹息着轻轻拍着她的头顶,以指为梳,顺着她的发丝,“皇舅舅不会动皇后娘娘的。”
裴锦箬望着他,一双眼,如琉璃般透明、清澈,被这双眼看着,却让人莫名的心惊,好像,她总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