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底线,便如同在老虎嘴上拔了毛,眨眼间,他就龇牙咧嘴起来,亮了锋利的爪子。
斛律真和那北狄女官完全被震住,不敢言语。
边上,一贯淡漠的袁恪此时看来,反倒可亲了许多。
他上前来,打起了圆场,对燕崇道,“表妹如今是双身子,最是劳累不得,今日或多或少怕是受了惊吓,稳妥起见,还是快些回府找大夫来瞧瞧,好生歇着,这里的事儿交给我便是。”
燕崇听罢,转头望了望裴锦箬,总算是神色稍缓,“如此,便多谢谨之兄了。”说罢,已是伸手将裴锦箬牵起。
夫妻二人相携往外走,就要擦身而过时,燕崇却是驻足,转头往斛律真瞧去,目光与语调一样冷沉,发出最后的警告,“公主,往后,我还望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情形,我家夫人也没有任何的理由,需要与公主你单独见面。”说罢,燕崇转过身,拥着裴锦箬走远。
上了马车,燕崇的脸色却是沉冷下来,望着裴锦箬不置一词。
裴锦箬咳咳了两声,“看来,果真有人想要斛律真的命,也不知是什么目的,又是哪方的人。”
燕崇却还是没有接话,望着她,嘴角已是紧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裴锦箬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