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侯欠身纳福,“父亲。”
裴锦箬有些行动不便,刚要动,靖安侯却已抬手,无声地制止她。
靖安侯的目光自进门起,便一直幽沉地落在姜氏身上,沉吟了片刻,这才道,“是我的错。自瑞昌故去,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,竟是从未察觉到有人居然用心这般险恶,从中挑拨,要乱了我靖安侯府的根基。”
“瑞昌媳妇儿,我此生共有三子,唯有瑞昌,是我一手带大,我教他习文,教他学武,骑射、行军布阵……每个父母都想一碗水端平,可真正做到的,少之又少,或多或少,总有偏心,而我要偏,自然是偏向瑞昌,是以,我说的话,你可能信?”
姜氏沉着嗓,“父亲这般说,是要折煞儿媳了,儿媳不敢。”
她嘴里说着不敢,可言下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靖安侯看重燕岑,却未必就看轻了燕崇。就算他曾经果真要偏心燕岑一些,但如今,燕岑已是不在了,情势自然也不一样了。
靖安侯窒了窒,片刻后,才道,“不管你信不信的,我还是要说。??时为了拦着他兄长,已是尽力了,反倒被瑞昌打晕了,等着他醒来时,宁阳关之事已然成了定局,彼时,仍是??时不顾危险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