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说,你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。自从你媳妇儿进门来,行事也越发的有分寸,为父也渐渐放心了。可今日,却还是得再提醒你一次,你媳妇儿如今正在坐月子,你可也得收收心,莫要让她伤心难过。”
怕是以为他出去是如从前那般喝酒胡闹去了,燕崇也不与从前那般,还争辩上两句,只是应了一声,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靖安侯反倒有些意外,他这个儿子,天生反骨,倒是难得有这般听话的时候,而且,这会儿天色还算不得太晚,看他也没有喝太多,靖安侯心里想着,到底是成了亲,懂事许多了,也许,他不该再如从前那般操心才是。
想到这儿,靖安侯点了点头,终究是转身离去,看庄老去了。
燕崇则转头望向洛霖。
后者会意地拱手道,“已是知会过庄老了。”也就是说,即便靖安侯问起,也不会说漏了嘴。
燕崇点了点头,转头望向靖安侯离去的方向。
记忆中高大伟岸的身形不知何时竟是佝偻了背脊,在夜色中,缓缓踱远的背影透着两分伶仃的意味。
燕崇陡然心口窒闷得厉害,慌忙转过头去,不再看,深吸了两口气,才平复了心绪,掉头往池月居的方向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