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如我和你妈同时落到水中,只能救一个人,你救谁?”陆安安俗不可耐地学了《原野》里的金子,缠着邓子言,不停不竭地问。
邓子言啼笑皆非。这样弱智的问题,他才不屑回答。
——其实,是回答不出来,他两个都想救,两个都是他至爱的人,少一不可。
陆安安轻轻的,便叹了一口气。陆安安知道,如果,真的,她和邓子言的母亲同时落到水中,只能救一个,邓子言救的,自然是他的母亲,而不是她。——因为,学校放寒假了,邓子言喜气洋洋地收拾好行李,准备回家陪他守寡多年的母亲,忍心抛下陆安安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南宁市,回家过年去了。
邓子言一走,陆安安的心里落了空,人便形影相吊起来。
陆安安无所事事,无处可去,整天懒洋洋的窝在出租屋里,吃了便睡,睡了便吃,一天一天无聊地数着日子,仿佛猪一样。陆安安无事生非地想:这生这世,我是不是投错了胎,原本,应该是猪的吧?做猪,多好,无忧无虑,等着长大,等着长膘,然后,简简单单的过完这一生。
偶尔,陆安安也会跑到楼下,在买方便面的同时,也抱回来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杂志,然后一本一本地翻看,以便打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