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的院子,只见四下里都静悄悄的,正房的灯全熄了,东西厢倒是灯火通明。迎霜站在院门口,见香兰回来便连忙往屋里去了。
香兰别了书染,进屋一瞧,见小鹃她们还没回来,屋里只有银蝶的床上垂着幔帐,里头依稀躺着个人。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前,一头扎了下来,躺了片刻,忽然拿了帕子使劲去擦林锦楼亲过的地方。她害怕林锦楼,怕得要命,更怕自己真个儿成了林家的妾。
她的心重得跟千斤坠一样,直压得她喘不过气。她不过想脱了籍,和爹娘过平凡安宁的日子,即便她这一世已经卑微到尘埃里,伺候主子供人驱使,受辱骂责打,可她骨子里到底是骄傲和刚烈。如今做人奴婢只不过是她暂且忍耐,不断告诫自己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,如若一生都无法摆脱奴才的烙印,忍气吞声的活着,她情愿自己就这样死了。
正此时,春菱走了进来,坐在床上推了推香兰:“喂,听说是书染姐姐送你回来的?你上哪儿去了?怎会是她来送你?”
香兰强笑道:“没什么,顺路罢了。”
春菱显是不信,狐疑的在香兰脸上看了又看,道:“不能罢?书染姐姐刚进去找姨娘说话儿了,可没口子的赞你……”
这一番话说得香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