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椅搭,笼子里关着一只喳喳叫的鸟儿,不断扑棱着翅膀。
画眉还未卸妆,头发却散了一半,穿着家常的墨蓝牡丹团绣褂儿,枣红的绸裤,歪在湘妃榻上,手里抚着一只白猫儿。只见她星眸半合,粉白的脸上一张嫣红丰润的嘴,直是娇艳。
画眉听见脚步声便微微睁眼,见暖月进来,便连忙坐起来,一边拢发一边笑道:“瞧我,说眯一会儿竟然要睡着了,也没听见你进来。”一叠声吩咐道,“喜鹊,快沏茶来。”亲自去拉暖月的手,同她一起在湘妃榻上坐了。
暖月忙道:“姨奶奶不必忙了,不知姨奶奶想绣什么样子?”
画眉笑道:“忙什么,你鲜少过来,咱们说说话儿,再问你针线的事。”
喜鹊奉茶,放在旁边的小几子上,又静静退下。
画眉同暖月说一回府里人的闲话,只管顺着暖月的心意,又不动声色的捧了两句,道:“我眼见着你,在如今正房的丫头里是个尖儿了,莲心跟个木头似的,汀兰老实过了头,如霜倒有几分伶俐,可瞧眼神就不是个安分的,看来看去也就是你,不光模样性子,还会一手好针线,今后也不知谁,能把你这样的美人儿消受了去。”
这一番话说到暖月心坎里,又勾起她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