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瞧不出什么,却不知为何今日突然问起来。
画眉手伸到盆子里,却迟疑着不敢往脸上泼水。林锦楼是个养脂粉好颜色的风流种,倘若让他瞧见她卸了妆的模样。兴许她就能因此失了宠。
她转过身。强笑道:“这盆子里的水凉了。我让丫头们换一盆去。不如咱们先吃酒菜,等夜了安歇了我再去梳洗。”
林锦楼端着酒杯手上一顿,抬眼问:“怎么啦?不敢洗?难不成洗了脂粉,你脸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画眉脸上一白,强笑说:“不是,瞧爷说的,我脸上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
“那怎么不洗干净了?顶着一张花脸,爷看着闹心。”
“爷。您还赞过我脸上的胭脂颜色好呢……好,好,我这就去洗……”画眉见林锦楼挑眉,心里便发憷,不敢再分辩,只得去洗脸,刚让喜鹊拿大毛巾将衣襟掩上,便听见有敲门声,书染站在门口,硬着头皮。乍着胆子道:“大爷,方才老太爷打发人过来。让大爷明儿个中午陪他用饭。”
林锦楼一怔,摸了摸鼻子,暗道祖父鲜少出院子,连儿孙们请安都嫌烦,倘若不是得了什么风闻,是不会叫他过去的,可他近来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……他在家里唯一忌惮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