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人证明暖月说的话是真的。”遂冷笑道:“暖月,你这谎话说得倒圆,那天早晨我压根儿就不在屋里,屋后头的几丛菊花开了,我赏花去了……”
一语未了,只听身后有人道:“回禀太太,香兰说的是实情,那天是我陪她去赏花的!”
香兰猛回过头,只见小鹃直挺挺跪在地上,道:“那天早晨是我陪她去赏花,香兰看了好一回,连话都没说一句呢。”说完看了香兰一眼,便垂下了头。
香兰只觉一股暖流从心里涌出来,手在袖里攥了攥,再转过身,吸了口气道:“正是,我那天早晨只看了一回菊花……”说着眼眶便红了,哽咽道:“暖月,大爷曾收用过你,后来却一个眼风都不曾给,你常常凑上前儿却得不了好儿。可这又不是我的罪过,你原本惯在外间伺候的,我为着成全你,才把你让到里屋来,请你伺候大爷穿衣铺床,你怎就这样栽赃陷害,恩将仇报,前些天是你拿去换枕头套子的罢……”一语未了,眼泪已滴下来。
画眉心里沉了沉,低了头暗道:“方才还咄咄逼人,这会子竟然说哭就哭了,往日里小瞧她。这些日子暖月特意留意着她独自在屋里的时候,没料到她竟是个会邀买人心的,身边的小丫头愿意替她作伪证,最后还反咬了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