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手中的碗不知被谁端走,有人除去她脚上那双早已湿漉漉的靴子,将她冰凉的脚浸泡在水里,她登时打个颤,只觉脚上仿佛有千万支针在扎。小鹃将她头发散下来,小心翼翼梳直,绾成髻。灵清拿了热洋毛巾给她擦脸,取来药膏涂在她脸上肿痛之处,画扇又给她喂了两勺热汤,她太倦了,闭着眼左摇右晃坐立不稳,灵素端来几样细点并一碗粥,香兰又累又饿,颤着手,筷子将要拿不稳,食不甘味吃了几个面果子,要了一盏酽茶,一口灌下去,强撑着精神。
不多时秦氏进来,细细问香兰事情原委,香兰粗粗说了一番,正此时卧室内内穿出林锦楼大声惨呼,秦氏和香兰吃一惊,站起来便往卧室去,慌得一众太医忙不避之不及,纷纷低头转目。秦氏和香兰奔到床边看,只见林锦楼裸着胸膛,伤口汩汩流血,身上施以银针,面如金箔,神志昏沉恍惚,喘息不住。有一太医一躬到底道:“太太莫急,方才正给林将军治胸前的伤,需把烂肉剜下,已灌过洋金花汤,也施了针,只是这伤太厉害,仍把将军疼醒了。”一行说一行擦汗。林锦楼力大无穷,方才三五个人都按他不住。
秦氏眼中的泪忍不住滚下来,香兰心里揪成一团,可别无他法,二人只得从卧室中退出来。当下桂圆从外头跑到门口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