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奇怪——这纽觐安一番布置,可谓是天衣无缝,全无一点违法之处。自忖自己若是没有这么一身本事,碰上了这样的事情,也还真只有同归于尽一途,再无别的半点办法。见于慎行如此说话,苏明海奇道:“于大人,我看这一件事,那钮伯爵似乎并没有什么破绽可找……即便真的查明属实,大人好像也拿这位伯爵大人没什么办法吧。”
于慎行双眉一挑道:“哦?苏大人,你倒说说,怎么就没有办法?”
苏明海道:“那钮伯爵借钱、借粮,整个过程,都没什么违法的地方,如果真要抓他的把柄,也只有和郡守合谋,低价拍卖财产这一条吧。”
于慎行笑道:“按个罪名,抓起来,五木之下,何求不得?”
苏明海知道于慎行素有贤名,见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,心中大奇,迟疑道:“这……这不是……”
于慎行知道苏明海心中所想,拍了拍他的手臂道:“律法,不外乎天理人情,苏大人如何作如此想,是在太过拘泥了。”
苏明海还是有些不解:“律法需符合公众之道德,这个我是知道的,但如此草率用事,那律法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?”
于慎行道:“律法对罪恶的审判,要引导的是公众的道德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