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到低沉的情绪中,便摇摇头专注磨起墨来。
初冬的上午明亮又温暖,角落里摆着的溜菊花还在阴影遮蔽下努力开着。照破清尘的白茫茫日光,透过厚重的宫幔,极力向殿内阴沉地方渲染过去。
“皇后以为呢?”刘彻忽用手肘轻轻碰了阿娇下。
他的声音反往常的随意,倒像是正色相问。
窦婴的目光也紧接着看相阿娇。
阿娇悚然回神,她刚刚直在神游太虚,哪知道他们说什么呢?
她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,我没听。”
这话出,刘彻同窦婴是谁也没有想到。但看阿娇脸自若的神情,也不像是推诿。
君臣相视眼,还是窦婴开口解释。
“自诸吕之乱后,天下思定。我汉室顺应民心,无为而治。轻徭薄赋与民休息。文帝二年和十二年两次除田租税之半。文帝十三年,还全免田租。景帝二年令民半出田租,三十而税也。文景二帝多次下诏劝课农桑,鼓励开荒。二帝更是身体力行地带头厉行节约,抑制权贵的奢侈无度。如此这般,到陛下继位时,国库中方宽裕起来。”
“但战争归根结底打的还是钱,粮草补给战马披挂士卒盔甲武器全都是拿钱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