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,又叫她燃起了点希望。
陛下给不给她脸面没关系,只要看顾点日渐长大的皇子就够了。
她还以为陛下会问闳儿点什么话,为了这个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来教闳儿。
入宴以来陛下从始至终看也没有朝她们这看一眼,她心里已经隐隐失望,却还在暗暗期待着。
但在陛下满面红光地站起来,宣布为了庆贺初破匈奴和皇后有孕,他要改年号庆祝时,宁蒗才猛然意识到,她怎么能忘了皇后也有了身孕!陛下即将有嫡出子女,又怎么还会念起庶出的?
嫡庶间向来有不可逾越的鸿沟,又何况是在天家?
她怎么会傻到打听不到皇后的消息了,就天真的以为闳儿是实际上的皇长子,陛下会对他高看一眼呢?
皇长子始终是皇后所出的代王啊!
哪怕刚生出来就夭折了,但那也是序齿了的皇长子啊!
宁蒗忽然生出了满身的无力感,她觉得一直想努力得到的东西,始终离她那么遥远。
她所有的努力,不过是一场徒劳无功。
就如水中花,镜中月。
能看到,却永远也得不到。
宁蒗坐在热闹非凡、载歌载舞的大殿中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