缄默,第一次觉察到,有时候出身也是件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情。
冰冷的香槟,一杯又一杯,陈屹年对慕郗城说出的每句话,对他来说近似凌迟。
和嘉渔一样,这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,感情有多深,自然不言而喻。
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,结合了慕封和宁文静的所有优点,如果他不姓慕,得知郗城对囡囡的情愫,陈屹年无疑该是最幸福的人。
可是,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人。
一边喝冷酒,陈屹年一边对慕郗城说道,“郗城,你见过你母亲肩胛骨上的疤痕吗?枪伤,一共两枪,蔓延至心脏口,稍有差池就将送命。
16年前为了救你母亲,那场取子弹的手术是我主刀的。我亲眼见她为你父亲流了那么多的血,在手术台上,我差点救不回来她,那种生死间的无力感,我是被吓怕了。16年前,我差点救不回来我最重要的朋友。16年后的现在,我只肯求你,别再让囡囡遭受和你母亲一样的待遇,我只有一个嘉渔,没了她,我不知道怎么活。”
慕郗城喉咙嘶哑道,“不,不会的,我会保护好她,不让她受任何伤害。”
陈屹年摇摇头,脸上带着憔悴的笑,“一样,真的很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