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,他和她说得已经够多,他看得出她脸上的茫然,倒是不像在回忆过去,而是在听他讲故事。
将牀铺好以后,慕郗城抱着睡熟的时汕上牀,将被子拉高,盖在她身上,将她额前潮湿的发丝拨开,别再耳后。
俯下身,将她手里握着的一张照片抽出来,重新折回到沙发前,放回相册。
不经意间的侧目,他看见了沙发间的那瓶药。
是他妻子在吃一种抑制头痛的去疼片,在用药上,她是高手,但,常识性的医疗知识,他也懂,这样的药片,对她的身体并不好。
而且,服用后,有致使人困倦,想要入睡的成分。
看着已经在牀侧熟睡的人,慕郗城忍不住蹙眉,他并不赞成,她服用这种药剂,致使人困倦的效果太明显。
如果产生依赖,岂不是对以后的睡眠质量都有危害?
藏青色的沙发上,有本相簿,因为陈屹年曾给陈屹舒寄过去一本,所以得以保留。陈家相簿里的照片,散乱在沙发上。
他带她看这些照片,一向冷然淡漠的人,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。
时汕说,“连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么?”
时隔四年,他听不得她说的那句话,像是遗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