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着你。”
“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嘉渔握着慕郗城的手臂,仿佛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吐露出那些积压在内心的不快。
“郗城哥,我爸总说他怨恨宋菱,可是呢?他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自宋菱和他离婚后,他是没一天不记着她的。”
嘉渔还记得他爸爸那个时候,爱买那种冰棍。
就是苏州家里小时候,冰箱里最常有的那种老冰棍。
嘉渔不爱吃,慕郗城也不爱吃。
陈屹年总买,有时候在腊月天里自己一个人嚼冰棍吃,吃了一根,又一根。
尤其是在宋菱有关的日子,她的生日,他们的结婚纪念日,离婚纪念日,他牙口很好,总爱嚼地冰棍‘咯嘣’地响。
嘉渔11岁的时候戏谑他,说,“我们家里有个爱吃冰棍的老爸。”
她以为他喜欢,在他病重的时候,她给他买,喂他吃。
却听满身插满医疗设备管子的他说,“囡囡,这个你妈妈最爱吃了,她和你一样爱吃甜的,爱吃这种冰棒。”
嘉渔听得眼泪直流,除了看她病入膏肓的爸爸吃这样的冷冰棍咬都咬不动心疼,更是因为她恨宋菱那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