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虹芝虽然有抑郁症,却是她目前为止最亲的人。
“那我们的母亲呢?”嘉禾转头去问嘉渔。
嘉渔用镊子夹着酒精药棉的手指顿了顿,对她直接道,“我们没有母亲。”
“没有吗?”
“她很早就不要我们这个家,和别的男人离开了,也和我们的父亲离了婚。”
“那,我可以见一见我们的父亲吗?”
嘉禾扭头,望着嘉渔眼神里,有种对亲情的极致渴望……
活了整整20年,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这个世上还能找到自己的血亲。
嘉渔明白她的这种目光……
所以,有点不忍心回答。
陈屹年过世才一年,在她心里依旧是伤口。
沾了冰凉的酒精药棉的手指轻触在嘉禾的肩膀上,嘉渔神色恍惚道,“我们的父亲已经过世了,陈家只有我……”
过世。
两个字,完全犹如晴天霹雳一般……
让嘉禾感觉,与陈嘉渔的想见在瞬间给了她天堂,也在瞬间将她拉入了地狱——
“为什么会过世?生病?意外?还是……”
按住她的肩膀,嘉渔浅淡道,“是胃癌,在去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