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花色看得多喜庆。”
父亲过世,她将之翻出来,在那个燥热的夏天里盖在身上竟然就那么过了大半夜,如果不是慕郗城半夜发现她,她也许就会那么中暑,晕过去——
可是,2005年19岁的她,像是在真的失去了感知冷热的能力,她整个人变得麻木不仁,每天都躺在牀上,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睡着了,就能当一切当成一场梦——
只有偶尔起来,会翻翻和父亲一起拍下来的旧照。
她不肯下牀——
每天都是慕郗城抱着她去浴室,和她一起洗漱,等她洗漱好以后,再抱着她到衣柜前,帮她选好衣服让她换好。
她不哭,脸上也没有大的神情变化。
慕郗城也不强求她非要开口说话,不逼迫她,没到时间点,抱她往返于陈家的卧室,浴室,客厅和餐厅。
他的怀抱和他的肩膀,让她依偎着度过了陈屹年死后最难熬的那一周——
嘉渔坐在黑色金砂的大理石盥洗台上,看着正在洗漱的人,一时间思绪万千——
直到,对方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发什么楞,快洗漱完了,我们下楼去用餐。”
嘉渔‘嗳’了一声,对他道,“疼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