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睡着,慕郗城下牀,她有觉察。
她在装睡,等慕郗城离开后,她更加显得忧心忡忡,明知道他下牀是去吃那种比毒品都厉害的药,她却不能阻止。
她丈夫吃这个药,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陈屹年过世前,背着自己偷偷给自己注射毒品。
毒品,又是毒品。
还是能害死人,减人寿命的毒品。
她翻来覆去,在慕郗城不在牀上的这段时间,内心像是被烈火灼烧着,心火旺盛。
嘉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只是她在梦里又梦到了05年那个宛如噩梦一样的夏天。
陈屹年一天天消瘦到皮包骨,胃癌晚期什么都吃不下的人,在她面前却像是个常人一样没什么大碍。
她怀疑过,也疑惑过。
后来,知道他在深夜给自己注射麻醉人神经的毒品,才懂,为什么,父亲和普通的癌症患者不一样。
注射毒品,给自己续命,受尽折磨只是为了陪陪她。
“囡囡,你要好好的,爸爸答应你陪你过完这个夏天就一定能,只是这个夏天后,你还有另一个夏天,爸爸怕是没有了。”
……
夏天,燥热的酷暑,嘉渔却如同坠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