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压了下来,他俯下身去抱她。
嘉禾睡得不算熟,怀孕期的那种疲惫让她睁不开眼,但是抱着她的人身上的那股冷得要命的木兰掺杂中药的苦涩,让她格外有安全感。
向他怀里靠了靠,再蹭了蹭。
顾怀笙将她抱进她的卧室,帮她将卧室的灯关上后,听到她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。
还是没有离开,他坐在一片黑暗中,坐在她的牀侧很久,很久。
嘉禾并不知道。
翌日,清晨。
嘉禾作息向来好,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一睡就不醒,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晚没写完的检查和保证书。
这下完了?
怎么还没写完,就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来睡了。
她匆匆下牀,连洗漱都没有洗漱就直接向对面的书房跑去。
然后,她看到自己不想写检查,昨晚随手写的近似情书一样的东西,消失不见了。
去了哪里?
她弯下腰,甚至俯下身趴在地毯上,看有没有可能找见自己写的‘检查’。
半天都没有找到,等她回头,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。
再向上看,是熨烫得笔直的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