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修浚脸色煞白,有些难以置信她的清楚明白,“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,为什么还要来拘留所看我,故作姿态来欣赏我的狼狈么?”
“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,探望你本身就是我想做的事情,就像是你曾经对我伸出的援手一样,我不想亏欠太多。”
“原来仅仅是亏欠。”
他终于笑了,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,嘉禾后来想起他的笑,总觉得那是在哭。
顾怀笙一病不起,辗转病榻住在私宅一修养就是两个多月。
他没有再找过嘉禾,像是真的放任她不再管,虽然嘉禾还是每天都会过来,配合九医生照顾他的身体状况。
今天阳光很好。
他让人将椅子搬在树下,倚靠在上面翻着书页,院子里很寂静,木兰不再开花,树叶葱茏下过雨染着水珠,苍翠欲滴带着冷意。
嘉禾进来端着一碗中药,见他在树下睡着了,苍白的脸,骨子里有种雍容的华丽,这个男人明明还没有到老去的年纪,却透露出一种永恒的孤寂。
与岁月同眠,日后势必葬身兰树下,惹得满身清寂明霜。
这样的男人,绝对不是她能抓地住的。
嘉禾忽然释然,感觉到自己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