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响起奚落:“想取某项上人头,你还不够资格。你我本就是敌对,生死各安天命,有什么好记恨的?半刻钟之后马匹还不到,休怪某心狠手辣!那个谁,你家小郎要是残废了,不要记恨陈某,怪狗鼠辈办事不利吧!”
“不要...”,呻吟戛然而止,哀嚎声响起。童林拽着汉子的发髻,提到尸体前,劈头盖脸几耳光,打的他口吐鲜血。横刀架脖子上,破口大骂:“都是你这田舍奴害死文若,再敢聒噪半句,乃翁送你下黄泉!”
汉子浑身颤抖,刹那瘫倒在地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十几分钟后,远处传来马蹄声,许三郊松开缰绳,白龙马慢悠悠过来,伸头嗅着武康发髻,伸出舌头蹭他脖颈。
武康慢慢站起,抚摸白马鬃毛,轻轻给她抓痒。白龙马很舒服,马头在他脸上围几下。身后再次传来呵斥:“鼠狗辈不要磨蹭,赶紧把马牵过来,否则小崽子人头落地!”
武康把缰绳交给三郊,来到城门老卒身前,双手抱拳躬身行礼:“还请老丈行个方便,司兵参军怪罪下来,本帅一力承担。”
干枯双手搀起他,老丈叹口气说:“武帅不是好吏,却是个好人!老朽六十了,没什么好怕的。左右,按武帅吩咐,速速开城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