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治叹道:“起来吧,地上凉,你又受过伤,不宜久跪。”说着,已经伸手将他拉了起来。
沈坤眼睛红肿,对沈治揖礼,“弟,不孝,无能,累得母亲与兄长担忧。就连母亲病重,也无法在前侍疾,让兄长一人操劳。”
沈治眼眶泛红,伸手扶起他,“不怪你,不怪你。”他拍拍他的肩膀,“母亲走得安详,并未有痛苦。”
沈坤点点头,“这就好!”
“跟我走吧,有贵人要见你。”说着,他带头离去。
沈坤跟在他的身后,来到书房,进了里头一看,微微一愣,连忙上前行礼,“草民,见过殿下!”
朱瞻文坐在上,手里转着白底青花的杯盏,微微颔道:“起来吧!”
“谢殿下!”他恭恭敬敬地起身,退到一旁,顺带看了眼沈治。
不知道这个时候,太孙殿下过来做什么,还有,为何要见他?
“不必紧张,孤这次来,只是想询问你几件事儿罢了。”朱瞻文搁下茶盅,脸上带着笑意。
沈坤稍稍放下了心,拱手道:“殿下只管问,草民定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他并非榆木,自然知晓自家已经投靠太孙之事。既然如此,他哪里还有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