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若陡然反悔,对女家那边来说无疑是赤果果的羞辱。
柳湘莲却笑道:“虽如此说,弟愿领责领罚,然此事断不敢从命。”
贾琏气得肺都快炸了,还要继续饶舌,柳湘莲便起身说:“请兄外坐一叙,此处不便。”
那尤三姐其实在房内已经听了多时,当半月前贾琏把柳湘莲的祖传宝剑作为定礼送过来时,尤三姐便日夜盼着他能到来。
好不容易等了他来,今忽见反悔,尤三姐便知柳湘莲定是在贾府得了消息,自然是嫌自己是淫奔无耻之流,不屑为妻。
那贾宝玉便是与他一道前来这里的,想来便是他把事情与柳湘莲说了。
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,料那贾琏必无法可处,自己岂不折辱?
所以尤三姐这时连忙从墙壁上摘下那宝剑,走了出来柳湘莲这祖传宝剑的剑鞘内,共有雌雄两把剑,因此称为“鸳鸯剑”。
尤三姐暗暗将一股雌锋隐在肘衬之内,出来便说:“你们不必出去再议,我还你的定礼便是了。”
说这话时,尤三姐已是泪如雨下,她左手将剑并鞘送与柳湘莲,右手却猛地回肘,闭眼往颈项上一横而去。
眼见着便要血溅当场时,柳湘莲大惊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