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换了话题,“那小伙子是个实诚人,你叫他守卫我这么个病老婆子,也不见他嫌弃,院子里挑水、劈柴,都是他。他不声不响地走,必是有什么难处。你也别怪他。”
“他本就不是我的人。废太子已经倒台,他的部下各自获罪,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不知高放是被捉了还是……”死了……
曾经那些围绕在她身旁、跟她亲近的人,一个一个地走了。先是母亲、再是丁香、如月、祖母、父亲、卫姜……还有,宇文睿和他留给她的那些突然全部失了踪迹的亲卫……
幸好,还有柔姨。还有徐郎。还有找回卫姜和卫贞的希望。
否则在这天地之间,还有什么可以支撑着她活下去?
回去的路上,要进入巷口时,前头的轿夫突然大嚷着,说腿抽筋了,骂骂咧咧地坐在墙边揉脚,催促冰儿快给车钱。雇来的轿子不能任由自己驱使,卫雁身边又只跟着冰儿一个,顶不得力夫用,无奈只得用帕子遮面,从轿子里走了出来。
冰儿垂着头走在身侧,神色间并无异常,可卫雁总觉得忐忑。昨晚之事绝非她多心。冰儿必定有所图谋!
自己如今靠人接济度日,究竟有什么值得他人图谋的呢?
通往宅院大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