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不肯臣服,他该也不会再打阳城的主意了吧?”卫雁的语速很慢,不知是因为担忧,还是因为正在思索。
“好吧!行动继续!”她猛然抬起脸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“邪教便邪教,反贼便反贼,总好过被人任意欺凌,皇家不曾予我什么好处,我又何必去做个吃力不讨好的保皇党、卫道士?难道我不做这些事,那些人就会放过我?郑家欺我辱我,徐家骗我害我,宇文氏害我家破人亡,我行走天涯,本就一无所有,除了这条命,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么?染墨,你无需用这种怀疑探究的目光瞧我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。你命人备轿,我要去府衙。”
染墨没有劝阻,只迟疑地点了点头,这条路,要怎么走,在于她。他只需旁观事态发展、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助以一臂之力就可以了。
郑泽明近日真正是焦头烂额、疲惫不堪,目前所面对的情况,早已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。一边是百姓的揣测猜疑,一边是反贼的公然挑衅。如今他有郑家军在手,虽不见得会输,但之前营造的稳定局面就要功亏一篑。而令阳城重新成为战乱之城,定是朝廷不愿见到的,毕竟前期已经花费了许多人力物力去镇压海文王,若要因他“用假印鉴”的事而引起战乱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