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那男童,那妇人,毫无感恩之心,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好人,这种人,才是真正的可恶!在卫雁看来,侯爷没做错,侯爷叫他们自食恶果,简直大快人心!”
她气呼呼地说完,抬起头来,蓦地撞入他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。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流动,那双颜色比中原人稍浅的瞳仁隐隐泛着光彩……她读不懂他此刻的表情,她只知道自己,在这样直白的盯视之下,心中没来由地一撞,似漏跳了一拍……
他淡淡地收回视线,轻笑道:“你倒与本侯投缘得很。寻常世家小姐,该是假惺惺地大惊小怪起来,指摘本侯是杀人凶手,连落败的可怜人都不肯放过吧?……只可惜,当时的孟阁老不似你这般想。他认为本侯体内的外族之血终于暴露了邪恶凶残的本性。接着就有人上门来闹,原来那个死掉的官兵是某个朝廷官员的侄子,挂在京兆尹府里当个闲散侍卫。此事一出,连朝中都惊动了,有人就上书弹劾孟阁老,说他凭着外戚身份,仗着太后娘娘的势,纵容他家中的外族野种行凶杀人,草菅人命、仗势欺人、目无法纪、为官不仁……”
一个少年的过失,被强行放大数倍,变作了用于攻击孟家、阻止孟家壮大的武器。孟阁老他们当时,应是无比恼怒、焦头烂额的吧?可这个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