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够多。
如月去后,卫雁手里捏着信件,去了前院。
张二力歇在前院的松恪斋,一早就起来,跟陈七他们讨论陈七的宅院需要安置些什么。见卫雁走过来,他眉头一跳,站了起来,恭恭敬敬地唤了声,“主子”。
走了一趟扬州,他明显跟从前不一样了。更沉稳,更磊落了些。从前混迹底层的那些畏缩感早已全然不见。他很感激卫雁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,愿意相信他,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。
卫雁跟陈七和陈七的儿子等人打过招呼,陈七知道卫雁找张二力必是有话要说,便借故告辞出去。如今陈四做了护法,陈七在圣宫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,这一切全赖卫雁。他们对卫雁均是真心臣服,自是事事以她为先。
张二力立在那里,望着卫雁的脸,有一瞬间恍惚。昨晚他护送她进入皇宫,她走出来时却已换了面貌。卫雁曾以真面目出现在圣宫人前,但不曾精细装饰过,大家又都习惯了她后来的扮相,倒把她的本来面貌给忘了。他用了许久才认出,她就是自己的主子卫雁。现在又再瞧见这张绝美的容颜,他还是有点不敢相认。
卫雁轻咳一声,打断了他的发愣,拿出信件来给他看了。
张二力疑惑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