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瑟受到莫莉感染,不禁在跨年之际略感伤怀。
家吗?我的家曾经在冬山市,后来又在南极,现在又在何方呢?为什么我对这个世界看得越清楚,就会越没有归属感?
透过高脚杯去看自己的食指和中指,那两根手指仿佛浸泡在血液之中,又仿佛萦绕着液态的火。
见莫莉喝了一大杯酒没什么事,陆瑟坏心眼儿地又给女仆倒了一杯,而且比上次还满。
这一回莫莉并未推辞,女仆肩膀抖动微微喘气,鼻息甚至蓬松短发末梢都渗出酒气,也不用陆瑟说什么,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同样一滴也不剩地咽了下去,喝得太急几乎呛到,因此咳嗽了好一阵。
“好想回家跟一家人一起吃饭啊!”
有些微醉的莫莉颤声道。
“好希望爸爸能刑满释放,哥哥不用再跑路,能从墨西哥回来啊!”
气氛变得忧郁而抒情起来,陆瑟观察莫莉两杯酒下肚没什么异常,稍微放下了心,便也抿了一口酒权当陪饮。
虽然莫莉命运不济蛮可怜的,但陆瑟没忘记她是林琴的女仆,铁了心要把莫莉灌醉再套出话来。
莫莉每喝完一杯,陆瑟就毫不停顿地又给对方把酒倒满。可数轮过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