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灰白校服的人伸出了一只好看的手,把她的信接了过去,问:
“信里是什么。”
她浑身抖得像是筛子,眼睛死死盯着白色鞋面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渍,说出的话像是历经了兵荒马乱后残垣断壁。
“情……情书。”
“为什么给我写情书?”
为什么?为什么?晏安指尖绷得仿佛要折断一样,一道尖厉的白光从她左耳窜过,划过她的左眼右眼,然后又从右耳飞奔而出,残忍地带走了所剩无几的思 考能力。
豆大的水滴落在白色鞋面上,晕开了那点墨渍。
“哭什么?”优雅的男声像是以前用人皮制作的皮鼓,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属性,能把晏安飘远的理智一点点拉扯回来。“我又没骂你。”
她听见自己说:“同学明天会笑话我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皮鼓咚咚咚地又响起来,从晏安左耳晃到右耳。
“我不是收了吗?”
惊慌地抬头,却只能看到蔚蓝的天空刺眼的日光和盘旋在天上的鸟。晏安从梦中惊醒,天亮了。
到了教室,她那个同桌已经歪在了桌子上。晏安走近,抬眼就被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吓了一跳。对方同样在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