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适才不是给茶水降温,而是暴起发难,一心道长自忖是难以招架的。
顾青悠然道“道长眼力不错,我来不是想说服你,但请你支持我当社长。”
一心道长道“画师、琴师失踪了近两年,料来早已不在人世,阁下又要当社长,想来是练的琴妙?”
顾青点头。
一心道长道“老道年纪大了,实在不想掺合进是是非非中,没有社长,往后也不用有是非,如果阁下当了社长,少不得让我这把老骨头做事。虽说社长之命,亦须得符合我等全体成员的利益,只是我着实想平静度过余生。明镜是我弟子,我打算将我这一妙传给他,然后退出社里。你有事,往后可以差遣他。”
顾青道“他练到你这地步,不知要多少年,我不喜欢等。”
一心道长道“如果老道执意如此呢?”
顾青笑了笑,说道“你不用聚气,我要杀你并不难,你反抗也没用。”
他对着一心道长一指,一心道长下意识偏过头,一缕鬓发落在身前,身后墙壁是很深的孔洞。一心道长长叹一口气,他知道刚才自己偏过头之前,那一缕鬓发已经被削落。
瞧那孔洞的深度,如果顾青对准的是他要害,适才他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