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的白线。
两岸的花木早已凋零,可是还有响起泛在溪水上,尺素闻得心胸一畅。她不喜欢艳丽的花,那是无足可观的,看花不如看镜子里的自己。
但是花香很好,她尤其喜欢梅花的清远幽淡。
可惜梅花早已凋零多时。
尺素懒洋洋地撒下鱼饵,看着那些鱼儿张开鱼唇吞食饵料,游动的姿态,也令人赏心悦目。
忽然尺素听到一阵极远的琴声,很快她心里生出一股微妙的感觉。
她命仆从泛舟到琴声的源头。
不出一里,轻舟靠岸。
这是一座石亭。
亭里是个很好看的青年,神情温文风雅,披散的长发随风而动,气质萧散绝尘,远非尺素从前所见任何人能及。琴声是从他指尖流出的,尺素也没听过这么好的琴音。
她瞧着他,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更加清晰。
尺素挥手让仆役离开,她只觉得青年似一尘不染,仆从是个俗物,在这里分外不合时宜。
尺素坐在石亭的长凳上,若是以往,她非得擦拭多次,并垫下丝绸,方可落座,只是这次,她很自然地坐下。
仿佛她心里觉得这石亭也是从九天落下,一尘不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