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:“你你你好。”
他语气温和,问得礼貌:“你的伞还在我那里,方便告诉我你的住址吗?”
住址?!
“啊?”
陆声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她父亲在商场摸爬滚打了,什么场面没见过,她陆二小姐的名头,在帝都都是响当当的。
还没人见过,她这样紧张得直吞口水的样子。
“上月,在听雨楼的外面,”周清让耐心解释,“你借我的伞还没有归还。”
播音主持的嗓子,得天独厚。
一些很寻常的句子,由他缓缓念出来,都很动听。
陆声还记得第一次听见周清让的声音,当时啊,她只有一个念头,要把这人包了,天天在他床头给她讲故事,后来,她见到他的人了,想法就变了,她要把这人哄来,藏在床上。
她失态了,眼睛都撑圆了,兴奋的表情没藏住:“你还记得我?”
周清让说:“记得。”
她眼睛透亮透亮的,迅速眨了两下,说:“我的地址不方便说。”今儿个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,妆容也很干练,就是……她嘴角压不住,笑得小女生了,“能给我你的号码吗?我可以自己去电台拿。”